Plausiblelike

【ABO】身为怪物的我们（Part1）

校园文 群像含量20%

A装O轩×O装B源

非典型AO关系 互攻

一次关于xo的油门到底能不能踩的危险尝试 

ooc绝对有……第一次写设定这么狗血的，请不要嘲笑我！

关键词：

偷尝禁果 

伪性别认知障碍 

怪物们的相互试探 

Love is love.

愿世间所有爱都得到应有的尊重，而不需要额外证明。

Part1

没人会不喜欢宋亚轩这种omega，张真源趴在课桌上想。他前方是秃顶男唾沫横飞地预测P点的运动轨迹，左手是触之可及的树与蝉鸣。头顶的电风扇昏昏地转着，模糊前桌人身体的轮廓。

软的，甜的，会让青春期的alpha小鹿乱撞的初恋款。传作业本的时候，侧过身微笑着望你一眼，露出两道卧蚕和整齐的牙齿。像夏天一碗冰镇的桂花酒酿，溢出清甜，叫人微醺而飘飘然。

没人会不喜欢宋亚轩这种omega。这句话换个说法是，没人会喜欢张真源这种omega。

木的，涩的，能轻轻松松挫败想在异性面前出风头的alpha。张真源想起小时候，那群抢着要跟他扳手腕的小alpha，还有抢着要他做骑士的小omega，他们无一例外变成社会期待的模样。唯有他在分化时慌了阵脚，半夜偷摸着翻出妈妈的抑制剂，按照网上的教程手忙脚乱地给自己注射。直到后来去体检，医生才告诉他，初次分化需要服用专门的药物，是不能用成人的抑制剂敷衍了事的。不知道是不是副作用，自那天起，他的身体就对温度格外敏感起来。

生理课本上说，身体是神圣的，性别是神圣的。可张真源不喜欢这具身体。他常想，如果这真是神的旨意，神一定是太无聊，才想造一个怪物在人世间，观察他会如何生存。

怪物不想生存得太艰难，只好学会隐瞒。

“张真源！”

演算纸上划出一道黑痕。张真源猛地站起来，低头承受秃顶男的怒吼。黑板被敲得哐哐响——我问你！P点的运动轨迹是、什、么！

正当他打算靠厚脸皮挨过这场暴风骤雨的时候，前桌的人朝后翘起椅子。紧接着张真源小腿一痒，他很快明白对方是在做什么。

“椭……椭圆。”

“式子呢？”

“……还没算出来。”

秃顶男瞥了他最后一眼，摆摆手示意他坐下。幸亏数学成绩看得过去，否则还不知道要受怎样的埋汰。张真源把抽屉里正在做的物理作业收回去，决定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。

“小张张又偷做物理作业。”

下课铃打响。张真源抬起头，瞥见宋亚轩颤动的睫毛。男孩把下巴搁在他桌子上。他的头发好像又长长了，衬着精致的眉眼，有种日系的感觉。

“刚才谢了。”

张真源转着笔说。“得亏你手臂长。”

宋亚轩笑了。“得亏你看懂了。我瞎画的，你怎么看出是椭圆不是圆啊？”

“你不是先打了四个点么。”张真源说，“我寻思着是圆不用费这事吧？所以就回忆了一下……嗯，感觉画的是挺扁的。”

宋亚轩轻轻锤了他一拳，张真源笑笑，继续做物理题。可能是因为前后桌的关系，在这个新组建的班级里，他俩的关系还算亲密。宋亚轩算是时代中学的焦点人物，张真源初中就听说过他的事迹，然而那些故事往往暧昧不明，甚至自相矛盾。有人说高中部的某某学长，风雨无阻地给他送了一年情书，到头来却没得到半句回应；也有人说他初二就跟对面艺校的男男女女手牵手，疑似性取向成谜。猫都有好奇心，更何况人。然而即便张真源再想求证，面对如此近距离的可爱也只能举手投降。后来他想，宋亚轩可能就是那种omega，他掌握不了跟异性相处的分寸，不知道无差别的友善是会伤人的。

兴许是这个原因，刚开学的时候，班里的omega对宋亚轩谈不上友好，隐隐约约带着点试探的意思。但很快，他们也意识到了张真源意识到的事实，反倒偏袒起他来，甚至有意帮他隔绝“心怀不轨”的异性。（“宋亚轩只有我们能rua！”——在此引用贺峻霖的原话）就这样，身为一名真omega伪beta，张真源顶着一众alpha羡慕的目光，被秃顶男选中，坐在教室最后排，贺峻霖右边、宋亚轩后边的绝佳风水宝地。

对此张真源表示，太好了身边都是好姐妹惹——

才怪。

不是跟你说了他是性别认知障碍了吗！

他是omega只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！玩笑！

他觉得自己他妈的就是alpha不仅是alpha还是alpha里的翘楚不然你看学校运动会的时候哪个alpha干得过他？！

至于“如果我心理上真的是个alpha那我为什么从来没有喜欢过omega更没天理的是我还坐在两个绝世美O旁边”这一问题，张真源早有准备。

贺峻霖跟我是一个院里长大的兄弟啊，你别看他现在长得人模人样，想当年他玩鬼屋一把鼻涕一把泪全往我衣领上擦啊。当然了，我当初吞了我妈的戒指也是他帮忙偷的家里的开塞露啊。你说我怎么能对这么好的兄弟下手呢，不能够！

至于宋亚轩，就更简单了，不是我的理想型啊。我的理想型是白T白裤一米六八的漂亮姐姐，宋亚轩除了漂亮哪哪不沾边。你见过一米八还笑得贼甜贼可爱的omega吗？虽然我知道现在时兴AO平等，大O能顶半边天，但是吧……宋亚轩他……

张真源卡住了。但是吧……宋亚轩他……什么呢？omega一米八力气大怎么了？宋亚轩多招人喜欢啊。他自己最讨厌别人用刻板印象评判人，怎么现在反倒戴有色眼镜看宋亚轩呢？

不是，不是这个原因。他只是觉得……宋亚轩他……有时候……

嗐，瞎想什么呢。提出这个问题本身就够荒谬了，他竟然还这么认真地答起来。张真源甩甩脑袋，继续草稿纸上的演算。

一盒燕麦酸奶倒在他的习题册上。

“我和严浩翔去小卖部，给你带了一盒。”贺峻霖叼着吸管含糊不清地说。“七块六毛啊，晚上吃饭刷你的卡。”

抠不死你，就这还暴富呢。张真源戳开酸奶猛吸一口，“知道啦。还有几分钟上课？我想上厕所。”

厕所是另一个需要克服的心理障碍。众所周知，在中国的大多数地方，是没有专门的beta厕所的。为了保护omega，beta群体就只能跟alpha共用厕所，但这实际上又损害了beta群体的权益。对于这个社会而言，beta时而是AO之间的桥梁，时而是被排除在AO之外的第三性、不受信息素束缚的不安分因子，与omega一样遭受着严重的隐性歧视。他们只能与自己的同类相爱，与AO中任何一方建立婚恋关系都被视为不道德。深究其原因，大概是因为主流观点认为，beta后代的基因不如AO的后代优越。

如果可以，张真源也不想顶着beta的身份生活。但他也知道，想让社会承认他的心理性别无异于痴人说梦。他没有选择成为alpha的权利，只有选择放弃成为omega的权利。如果想摆脱社会对omega的期待，成为beta似乎是唯一的路。

距离下一堂课还有一分四十秒，顶楼的alpha厕所里空无一人。张真源从口袋里掏出抑制贴，边撕开包装，边用胳膊肘顶开其中一扇门。

一股酒气从门内渗出来。张真源条件反射说声抱歉，却在看清门内的人后睁大了眼睛。一时间，他甚至忘记了掩藏手里的抑制贴。

扑通，扑通。

狭窄的空间里，酒味逐渐褪去最初的浓烈，反倒透出淡淡的玫瑰香。甜的，这是张真源唯一的想法。不是桂花酒酿那种清甜，而是带着一点脾气，用小小的尖刺轻刮你的鼻腔，直到你驯服了，才释放令人微醺的甜味。

张真源感觉自己的耳朵红了，这才晃过神，赶忙把抑制贴塞进校服口袋。“你怎么会在这儿？”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微微变调，“赶紧出来，宋亚轩，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，挺……挺不安全的。”

宋亚轩没有回答，他漂亮的眼睛盯着张真源的脸，良久，目光又落在他缩回口袋的右手。

“你是不是要换抑制贴？这里是alpha和beta的厕所，你是不是走错了？”张真源更着急了，他好像突然明白了贺峻霖无厘头的保护欲，宋亚轩的信息素……是真的很好闻，连他一个omega……都隐隐按捺不住的程度。

宋亚轩的睫毛颤了颤。“是啊。”他终于开口，向张真源摊开掌心。

他手里捏着的是张真源再熟悉不过的抑制贴。

“张真源你帮我贴一下吧，”不知道为什么，宋亚轩的语气突然轻松起来，好像一秒钟前隔间内的尴尬并不存在，“我总是对不准。”

就算我在你眼里只是个beta，你也未免太不设防了吧。张真源望着宋亚轩翘起的唇角，心里莫名涌起烦躁。但马上要上课了，他不想再浪费时间。“你转过去。”他拍拍宋亚轩的肩膀，对方乖乖转过身，将抑制贴递到他手边。

“你闻得到我的气味吗？”

“当然啊，我又不是没有鼻子。”张真源没好气地为他拍上抑制贴，“好了。”

“我的气味很淡的，很少有人能闻到。”

张真源按在他后颈上的手顿了一顿。

一般的omega信息素气味淡的话，应该会比较伤心吧？尽管宋亚轩的语气听来很平静。

“我闻得到，是酒和玫瑰，起初有一点点呛，后面甜甜的。我觉得……你的气味很好闻。”

夸一个omega的气味好闻对于beta来说算不算性骚扰啊？但他是真心想让对方开心起来啊……在线等，挺急的。

“是吗？你觉得好闻吗？”

“当然啊，我……”

等等。

有哪里不对劲。

！

当然个屁当然啊！张真源！beta是感应不到信息素的难道你忘记了吗！！！

闻到一点点气味还能勉强圆过去，你为什么要把味道他妈的描述地那么具体啊！！！

在一个omega面前伪装beta失败还表现得像是觊觎他的信息素应该怎么补救啊？！这次真的很急啊！挥、挥着拳头等！！！

“……”

“那个……”

难道真的要告诉他我的真实性别吗？

“其实我……”

反正只要使用抑制类药物，AO的气味是很难分辨的，不然学校也不敢让AO混班……

更何况……

更何况……

张真源知道自己不敢看宋亚轩的眼睛。

更何况宋亚轩虽然很可爱，但奇怪的是……有时候他还……还蛮让人害怕的……

不知道为什么，张真源就是有这样的直觉：如果实在迫不得已，自己可以把秘密告诉班里任何一个omega，但绝对，不能告诉宋亚轩。

“那个，其实我是个alpha！”

“……”

“我可以解释。”张真源下意识后退一步，唯恐向来友好的前桌下一秒就要用看流氓的眼神看他，“相信我，我真的是迫不得已才隐瞒性别的，你……可以替我保守秘密吗？”

“没问题啊。”

宋亚轩的回复轻松得超出张真源的想象。或许对方真的是那种缺乏界限感的omega，如此看来，反倒是他小题大做了。

张真源悄悄松了一口气。“那就太好了，谢谢你。已经打上课铃了，我们还是……”

“那你也可以替我保守秘密吧？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我的气味很淡这件事。”

啊，是这个。张真源恍然大悟，原来对方是因为同样有想隐瞒的事，才答应得如此爽快。看来对于一般omega而言，信息素的质量确实很重要。他不禁回想刚刚闻到的气味……如果那可以被称作“淡”的话，他估计得算二级伤残吧。

“我怎么可能到处说这种事啊。不会啦。”

“那我也不会说你的事。”

又是那种桂花酒酿式微笑。他的前桌果然是个人美心善的omega啊。危险、需要防备什么的，必然是他的幻觉吧。

“那……回去上课？”

宋亚轩拽住他。“你的抑制贴还没换。”

啊，对了，忘记了。

“我来吧。”

没等张真源回应，宋亚轩直接将手伸进他的校服口袋，掏出那片已经半撕开包装的抑制贴。他不说话，只是用手按住张真源的肩，迫使他微微侧身，接着掀开遮住腺体的校服衣领。

外套是第一层，里面的短袖是第二层，旧的抑制贴是第三层，尽数被动作轻柔地剥开。宋亚轩低头将撕下的抑制贴丢进隔间的垃圾桶。

“你身上有雪的味道。”

张真源点点头。“很无聊对吧？”

“不啊，很好闻。”

“……谢谢。”

“为什么要谢我，确实好闻啊。”

张真源不知道还能说什么，轻轻嗯了一声。根据泄露出的气味，他可以判断自己身体的愉悦。信息素就是这样一种东西，比大脑诚实。新的抑制贴被背后的手指轻轻抚平，它还未适应他的体温，冰冰凉凉的，很舒服。

下节是体育课。

“等会我请你吃冰淇淋吧。”

张真源愣愣地望着眼前人的酒窝。宋亚轩是什么意思啊，冰淇淋是保守秘密的报答吗？这么说来，他也应该请他点什么……

“那我请你吃晚饭吧，如果你有空的话。”

“好啊，但晚饭前我得去一趟音乐社，你可能要等我一会噢。”

“没关系。”反正我也是音乐社的。

只要张真源稍微清醒一点，就会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过于近了。然而作为omega界的迟钝代表，他当然没有意识到。

直到宋亚轩的嘴唇离开他的脸颊。

“那就说定啦。”

嗯、嗯，说定了。可是就算你很高兴，随随便便亲一个alpha是不是有点……

“对了，体育委员是不是得去拿球！”宋亚轩的眉毛耷拉下来，做出一副追悔莫及的表情，“快点快点，不然老王又要批你了！”

空荡荡的教学楼里，两个少年手拉着手，三步并两步跨下楼梯。夏天的蝉鸣很聒噪，一排排玻璃窗内溢出不太有精神的读书声。

被暴力推开的隔间门可怜巴巴地前后摇摆，门内狭小的空间里，雪与玫瑰的气味久久挥散不去。

没人不喜欢宋亚轩这样的omega。

没有alpha不喜欢宋亚轩这样的omega。

我是正常的，这是正常的，张真源想。彼时他正和宋亚轩一起推着球框，朝排列整齐的队伍走去。突然之间，过去需要额外准备的问题有了更有说服力的答案。

他确实是个alpha。因为，他好像真的喜欢宋亚轩这样的omega。

这是值得高兴的事，可是为什么心情变得潮湿了呢。

大概是因为宋亚轩不可能喜欢自己吧。张真源其实一点都不迟钝，张真源什么都明白。张真源知道宋亚轩这样的omega会喜欢什么样的人。

高大的，帅气的，会在校园运动会上精准投篮并招手回应欢呼的。这些张真源也可以做到。

最重要的是，真正的，气味纯正的alpha。

“想什么呢？”宋亚轩在他面前挥了挥手，“走啊，去买冰淇淋。”

“现在吗？”张真源左右看了看。虽然老师说这节课是自由活动，但才刚刚开始啊。

“对啊——现在。”宋亚轩大概是有点无语，把“啊”字拖得老长。“都说了自由活动，你能不能自由一点？”

把不喜欢的通通曲解，这很宋亚轩。张真源对上不远处严浩翔和贺峻霖的目光，贺峻霖勾手叫他过去，他轻轻摇摇头，跟着宋亚轩走了。

“有没有人的信息素是冰淇淋味啊。”

“那他/她一定很受欢迎。”

校园操场上，有别的班的alpha正在测引体向上。肌肉结实的男孩女孩们一个个挂在单杠上，人群里不时爆发出欢笑。宋亚轩又舔了一口冰淇淋，突然凑到张真源脖颈边，吸了吸鼻子。

“我们两个可以做玫瑰酒味的冰淇淋。嗯，可能还需要加点奶油。”

张真源深吸一口气。

“宋亚轩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不要随便拿信息素开玩笑，会让人……”

“什么？”

不许装傻宋亚轩。

“什么啊？”宋亚轩锤了他的胳膊一拳，眼睛亮的像水洗过的葡萄。

“没什么。”

“噢。”

……

“我没有随便开玩笑。”

“……什么？”

两个人不知怎么都沉默了，问句的尾声消散在空气里。宋亚轩把甜筒包装纸捏得扁扁的，手指上沾到了巧克力。张真源掏出湿纸巾给他擦，宋亚轩笑他怎么随身带这种东西。他竭力不去想对方是否话里有话。

“我还蛮想和你接吻的。”

张真源猛地抬起头。他们的指尖隔着湿纸巾碰在一起，皮肤的温热沾湿后彼此过渡。下意识里，他想躲避宋亚轩的目光。这不是他第一次想这么做。宋亚轩侧过身传作业本的时候。宋亚轩趴在桌上问他这道题怎么做的时候。宋亚轩接上他唱的歌的时候。宋亚轩大笑着搂住他肩膀的时候。

都是张真源想要躲避却很快乐的时候。

所以这一次他没有躲。目光下移至对方的嘴唇，粉色的，沾着一点巧克力。宋亚轩比张真源厉害，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事。

张真源轻柔地帮宋亚轩擦去嘴角的巧克力。

一个简单的吻从来不简单。张真源其实一点都不迟钝，张真源什么都明白。比如对方为什么在他说自己是alpha后突然的告白。

这样好吗。这样算欺骗吗。

“宋亚轩你好笨啊，巧克力都蹭到衣服上啦。”

宋亚轩茫然地低下头，雪白的校服上果然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。

“去水池那洗一下吧。”

“好啊。”

宋亚轩两步跳下台阶，意料中的人却没有跟过来。他转过身去。

“时间差不多了，我得回去收球了。”

清爽的男孩子露出礼貌的微笑。他甚至对他指了指手表，唯恐他不懂他的意思。刘耀文不止一次说过讨厌他装傻，直到今天宋亚轩才明白这到底有多讨厌。他很想说别装了哥哥我知道你是……

“能闻到我气味的人真的很少，至少目前为止只有你一个。”

张真源的睫毛颤了颤，他又不敢看他了。

“我不在乎你有所隐瞒，反正我也在隐瞒。”这句是实话，宋亚轩想，“我真的蛮想跟你接吻的。”

这样的话，你就没有理由退缩了。

这样的话，我好像没有理由退缩了。

张真源走下台阶。宋亚轩抬头注视他的脸，神情比惯常的样子严肃。

喧闹在那头，为什么我们降落在此岸。

嘴唇轻轻覆上。

软的，甜的，一个简单的吻从来都简单。